运筹vivo

一句话介绍不了我

【星月】又不是不爱你

独孤月🌙✘马蓝星🌎

*私设独孤月炸π+后顺利返回地球

01.

大英雄独孤月顺利返回地球七个月后

联合国召开了每年一次的全球会议

此次会议是为了讨论再次登月的问题

由于月盾计划已经完成

所以参会人员不再以洲区的名义参加

而是代表各自的国家

每个国家可派出2~3名代表

孙主任的名字自然出现在名单上

马蓝星从工作以来没错过任何一次联合国会议

而且她作为月盾计划亚洲区指挥长

理所应当参加这次会议

第三个名额往常都是属于朱皮特的

近几年孙主任有意提拔魏辣丝

偶尔也会带她见见世面

可今夕不同往日

多了个拯救地球的大英雄独孤月

他似乎也不应该被落下

这让孙主任犯了难

愁的整日唉声叹气

让本就长不出头发的他雪上加霜

最后孙主任“狠心”抛弃了朱皮特和魏辣丝

让独孤月的名字出现在马蓝星后面

三人准时到瑞士日内瓦赴会

所有参会人员陆续到齐

联合国向各位发出参加party的邀请函

这也是每年国际会议开始前的必备套路

美名其曰是会前的放松

孙主任戏称其为暴风雨前的宁静

02.

“蓝星~晚上能不能不穿这个?”

独孤月身着笔挺的黑西装

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与他在月球上邋遢的流浪汉形象大相径庭

简直可以说是帅到了一定境界

可他现在却抱着一身礼服坐在地毯上

就差躺下打滚了

马蓝星正对着化妆镜补口红

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她向来不喜欢花时间浓妆艳抹

可在这种颇为隆重的场合

还是简单的画了淡妆以示尊重

“不能”

“星星~你看这衣服后背全都露着,你着凉了怎么办?再说这么美的背就这样白白给别人看了,得有多少人觊觎你啊!”

独孤月掰着手指头细细罗列穿这件礼服的坏处

马蓝星无语但耐心的听完

“今天25℃,我不可能着凉,露背是礼服本身的设计,至于别人觊觎我……你就这么没自信?”

“诶呀不是!反正……反正我不想让你穿!”

“不错啊,敢管我了”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

眼前的人一脸委屈

像是只护食的小狗

“给我”

马蓝星佯装生气

皱着眉伸出手

“不给!”

独孤月大声反驳

随后又哼哼唧唧的磨叨她

“蓝星~星星~你就换一件嘛~”

她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直接上手把礼服拽了出来

“诶!”

独孤月没想到她会来这招

顺着她拉礼服的力往前倒了一下

下一秒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乖”

制造这种感觉的人已经拿着礼服进了房间

他还愣在原地

老婆亲我了?!

老婆居然主动亲我了?!

心里的小人大声叫嚣着

独孤月顿时感到超级无敌托马斯螺旋式开心

美滋滋的从地毯上爬起来

准备再往定好型的头发上补点发胶

马蓝星换完礼服发现地毯上的一小坨不见了

想来应该是在卫生间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出来

“独孤月”

“我在这呢!蓝星你那鞋看着就磨脚,别忘了贴创可贴啊”

独孤月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后半句话被马桶的冲水声盖过

“我准备好了,可以……”

“出发了”三个字卡在嗓子眼里没说出来

他被站在门口穿着礼服的马蓝星美到失语

礼服运用双重面料拼接制成

整体采用深邃靛蓝的光影丝绒面料

彰显华贵典雅

腰部点缀巨大的拖尾蝴蝶结

七彩亮粉面料如星河般闪耀

曳地蝴蝶结与礼服托尾重叠在一起

二者完美融合

增加了层次感

礼服重点诠释后背

运用晶莹闪耀的水钻丝带双股串联点缀

即使吊带又是背链

线条交叠间形成弧度

银光亮闪的色泽衬托出她完美的背部线条

大片裸露着的细腻光洁的皮肤让独孤月挪不开眼

“蓝星,你太美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住马蓝星

怀中人的身材凹凸有致

886391果然名不虚传

雷厉风行的指挥长难得不好意思

第一次穿这种大片露背式的礼服她也无比害羞

“快走吧”

她轻轻的推了一下不肯撒手的人

红着脸穿鞋出门

鱼尾裙本就让人迈不开步

酒店的地毯似乎又与礼服的丝绒材质相克

这让穿着高跟鞋的马蓝星举步维艰

独孤月本想让她挎着自己分担一些重量

让近乎与地面垂直的脚不那么酸痛

现在看来似乎帮她提着裙子更有用

“你等一下”

马蓝星不明所以

但还是乖乖的站在原地

独孤月刷房卡进门

发现鞋柜上他准备好的两个创可贴还摆在原位

不禁摇了摇头

他拿上创可贴关好门

半跪在马蓝星面前

“下次别忘了贴创可贴,你平常都不穿高跟鞋,穿一次肯定得脚疼,再说这么美的脚磨破了怎么办”

独孤月一边絮絮叨叨

一边动作轻柔的把创可贴贴好

马蓝星低头看着他的头顶

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高强度训练她不是没经受过

几公里的负重跑只能算是热身

肌肉拉伤比例假来的还勤

这种磨破脚的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连伤都算不上

可爱她的人却会因此无比心疼

独孤月绕到她身后

把长长的拖尾认真整理好提在手里

“好啦,走吧”

“嗯”

马蓝星想:

被爱着的人或许可以娇气一些吧?

因为有人替她贴创可贴

也有人给她提裙子

03.

两人提前赴约

到达会场时还没有多少人

显出一派安静祥和的景象

他们都不爱热闹

于是找了个可以看清全场

但又不容易被注意到的角落坐着

会场的空调开得很冷

“冷吗?”

独孤月注意到马蓝星神情有些不自然

想着她快到生理期了

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的言语和动作永远同时进行

“别着凉”

“嗯”

马蓝星低声应着

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

把掌心的温度慢慢传递过来

“蓝星今天少喝点酒好吗?你生理期快到了”

独孤月用了个问句

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他认为即便是从为她好的角度出发

也不应该安排她的所作所为

“好”

马蓝星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你也少喝点”

“好,放心”

party正式开始

会场顿时热闹起来

虽然是一群快四十岁的人

但大家还是该喝喝该跳跳

颇有种不服老的劲儿

热情的拥抱和贴面礼让独孤月有些招架不住

他费劲吧啦的脱身

环视整个会场后发现了马蓝星

两人从party开始之后就分开了

她从一个角落转移到了另一个角落

手上的酒没怎么喝

不时有老友上前叙旧

偶尔有人问起她恋爱的事

也能从容不迫的微笑着答

独孤月本想去找她

可刚走到一半

就看见一个黄头发的女人端着酒过去

马蓝星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开心了

想来两人应该是很好的朋友

他放弃了去打扰她们的想法

折回去拿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

与她遥遥相望

04.

“Давно тебя не видел.”

(好久没看到你了)

“Да,последний раз мы виделись год назад.”

(是啊,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前)

独孤月注意到两个男人向这边走来

在和他隔了一个沙发的位置落座

其中一个似乎是俄罗斯人

浅色皮肤

淡黄色的头发成波状弯曲着

另一个长着一头黑发

长相也怎么看都不像是俄罗斯人

可又偏偏说着一口纯正的俄语

“Ты знаешь, что в этот раз представитель китайского пирога был заменен?”

(你知道这次会议中国派的代表换人了吗?)

“О, я знаю, это же дугу мун.”

(啊,知道,独孤月嘛)

独孤月上大学的时候舍友交了个俄罗斯的女朋友

舍友为了跟女朋友无障碍沟通苦学俄语

烦的他恨不得天天不回宿舍

可谁知道最后不但出逃没成功

反而被舍友拉着加入学习俄语的大军

舍友说他语言天赋很好

听两遍就能会的差不多

独孤月信了他的话

把学习重心放在口语上

导致他最后俄语说的贼溜

可听别人说却很费劲

吊儿郎当的学了一年多

也算是学成了“聋子俄语”

独孤月在黄发男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有些惊讶

他发誓他真没想偷听别人说话

奈何两人声音实在太大

他又恰巧会一些俄语

这真是情况赶到那儿

他不听都不行了

“Он был такой смешной на луне.”

(他在月球上简直太滑稽可笑了)

“Интересно, как голубая звезда могла его заполучить.”

(确实,不知道蓝星怎么能看上他)

“蓝星”两个字在独孤月耳边炸开

说他滑稽可笑也就算了

现在又牵扯到马蓝星

“Я ухаживал за ней больше года, и чем я хуже луны дугу?”

(她真是太愚蠢了,我追求了她一年多,哪点比独孤月差?)

独孤月先是不屑

一年多跟十一年多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上

随后又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原来黄发男人是她曾经的追求者

不知道这位求而不得的可怜男人知道他女神的现任男友就坐在自己旁边时会怎么想

黑发男人寻觅了一圈

最终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马蓝星

“Вижу, она тоже сегодня пришла на вечеринку.”

(我看她今天也来参加party了)

“Что ты имеешь в виду?”

(你什么意思?)

“Что скажешь?”

(你说呢?)

两人说着说着开始打哑谜

独孤月不明所以

他往前坐了一些

又假装探身去够桌子上的酒瓶

这才看见黄发男人笑的一脸猥琐

直勾勾的盯着远处的马蓝星

黑发男人同样如此

两人坐的近了一些

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声音太小加上语速太快

独孤月并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可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安感

这两个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黄发男人刚要起身离开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又坐回沙发上

“Подожди, разве дугу мун сегодня не с нами? Он собирается...”

(等等,独孤月今天不是也跟来了吗?他会不会……)

“Чего ты боишься?На кого этот кусок дерьма мог попасть на эту встречу?”

(你怕什么?那个垃圾能来这次会议是靠谁你不清楚吗?)

黑发男人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在一旁继续怂恿着他

甚至侮辱拯救地球的大英雄为“垃圾”

嘲讽他来参加会议是靠关系

而这个“关系”正是马蓝星

独孤月没喝太多酒

现在却觉得酒精上头

不自觉的攥紧拳头

他总算明白这两个鸟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黄发男人想了想

像是终于下定决心

拍拍黑发男人的肩离开了

他本以为两人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可他分明看见黄发男人刚迈出一步

黑发男人就得逞般的勾起嘴角笑着

——他在算计他

为了避免引起他的注意

独孤月坐在原位没敢起身

他看见黄发男人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并没有直接去找马蓝星

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黑发男人将杯子里剩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

没多做停留也离开了

独孤月环视一周

会场没有摄像头

两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没法被记录下来

怪不得他们敢光明正大的探讨怎么给人家下药

05.

马蓝星显然不知道这边的暗流涌动

与挚友聊的火热

独孤月等了半天也没见黄发男人出来

决定去卫生间看看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交谈声

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录音

黄发男人就开门出来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服务生

独孤月只好装作急切的样子低头钻进卫生间

等两人走后又连忙开门出来

大步流星的去找马蓝星

他赶到的时候黄发男人就坐在她旁边

“你怎么过来了?”

见他过来马蓝星笑意盈盈的问

“想你了”

独孤月不动声色的坐在她旁边

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这是Larry”

她给他介绍

“Who is this?”

(这位是?)

黄发男人此时一脸人畜无害

装作疑惑的询问马蓝星

想到他刚才猥琐恶心的嘴脸

现在又在这里明知故问

独孤月反胃的差点吐出来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们的贬低嘲讽

他还真要以为他们不认识自己了

“Привет, я ее парень.”

(你好,我是她男朋友)

黄发男人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

他震惊于这个中国男人居然会说俄语

马蓝星同样有些惊讶

独孤月在情书里用俄文给她写过情诗

她一直以为那是他从互联网上扒下来的

没想到他真的会俄语

“Oh! He's really good!”

(哦!他真的很厉害!)

马蓝星听不懂俄语

可她英语很好

听黄发男人夸独孤月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We haven't seen each other for a long time. You want a drink?”

(咱们好久没见了,要来杯酒吗?)

“All right.”

(好啊)

“Waiter!”

(服务生!)

来的正是那个和黄发男人一起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服务生

独孤月及时拦下递给她的酒

“Она сегодня не в настроении пить.”

(她今天不方便喝酒)

这句话显然是说给黄发男人听的

他故意句句用俄语

不想让马蓝星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着独孤月把递过来的酒杯拿走

搂着她的腰的那只手也紧了几分

马蓝星不明所以

拉了拉他的衣角

“你干什么?”

“没事”

她皱了皱眉头

很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Is it?”

(是吗?)

黄发男人瞟了一眼桌上已经见底的酒杯

把“不相信”三个字写在脸上

“Я сказал, что ей неудобно, значит неудобно.”

(我说她不方便就是不方便)

“Ah, ha ha ha ha.”

(啊,哈哈哈哈)

黄发男人向后靠了一些

一只手摩挲着下巴

轻蔑的看着他

并不相信他有能管住马蓝星的本事

铁了心要给她灌下这杯下了药的酒

“Don't you give me a face? Just a glass of wine.”

(不给我个面子吗?一杯酒而已)

黄发男人转头进攻一头浆糊的马蓝星

还没等她回答

独孤月率先开口

声音陡然变大

“Я призываю вас понять и не вынуждайте меня говорить о ваших грязных делишках!”

(我劝你识相,别逼我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下流手段说出来!)

“О чем ты говоришь? Я не понимаю.”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黄发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皱着眉审视独孤月

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针锋相对

眼神在空气中碰撞出火花

一个说着一口流利的俄语

一个只做简短回答

现在也换成俄语

马蓝星根本猜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可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

“独孤月”

独孤月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

连忙牵起她的一只手

轻轻捏了几下以示安慰

马蓝星看了看桌边的酒

又看了看谁也不让谁的两个人

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难不成这酒里下毒了?

黄发男人率先败下阵来

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随后起身离开

刚走出两步又折回来

恶狠狠的指着独孤月说到:

“Ты можешь защитить свою девушку?”

(垃圾,有本事保护好你女朋友吗?)

“Не беспокойтесь.”

(不劳你费心了)

黄发男人瞟马蓝星一眼

极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Сучк”①

独孤月听到这个词时愣了一下

在脑海中疯狂检索确认了它的意思后

震惊瞬间被愤怒取代

“Что ты сказал! Попробуй еще раз!”

(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试试!)

“Сучк”

黄发男人不甘示弱

声音大了些又说一遍

他们附近有些会俄语的人纷纷看过来

听不懂的由身边的朋友翻译过来也恍然大悟

一瞬间所有人都注视着这场闹剧

独孤月起身不过瞬间

他跨过低矮的玻璃桌

攒足力气一拳抡在黄发男人脸上

洋洋得意的男人显然没料到他会动手

直愣愣的挨了一拳

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бож!”②

“独孤月!”

马蓝星的反应时间不过一秒

她飞速起身拉住了还要继续打的独孤月

“你干什么!”

“蓝星你躲开,别伤到你”

他挣开被她拉着的胳膊

攥紧拳头又往黄发男人的脸上招呼

“你疯了吧!”

马蓝星吼了一声

别说两个人打架

十几个人打群架她都见过

可她第一次感到害怕

独孤月打的一拳比一拳重

手臂上青筋暴起

往常身上的谦卑顺服早已不见

黄发男人也手脚并用扑了上来

两人扭打在一起难舍难分

“够了!别打了!”

马蓝星武力值极高

对于这点最深有体会的应该是葫芦丝

可拉架让她根本无从下手

黄发男人同样打红了眼

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他挥拳时手肘向后拉

没注意到马蓝星在他身旁

攒足力气却怼在她肩上

“啊”

马蓝星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被这股力冲击的向后退了两步

小腿磕在玻璃桌上

整个人向后倒去

“蓝星!”

独孤月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

众人一拥而上

控制住想趁机偷袭的黄发男人

他无暇顾及这些

扶着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蓝星,蓝星你伤到哪了,快让我看看”

马蓝星脸色刷白

疼的说不出话

刚才那一下她觉得差点把自己的锁骨打折

现在整个右臂都是麻的

动也动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抻到了腰

一阵阵针扎般的疼痛传来

小腿也磕得生疼

独孤月双手僵在胸前不敢碰她

声音也变得颤抖

“蓝星,能……能动吗?我送你去医院”

马蓝星点点头

挣扎着起身

一个腿软又差点摔倒

他索性直接抱起她

动作轻柔的像是托着一支羽毛

随着他们走出会场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

06.

独孤月抱她的方式刚好避开了受伤的右臂

马蓝星把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感觉舒服了一些

“回酒店”

“啊?不行蓝星,你得去医院……”

她打断他的话

语气重了几分

“我说回酒店”

独孤月自知理亏

乖乖抱着她上车开回酒店

内心无比感谢自己来这儿的第一件事就是租车

马蓝星回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华丽但不实用的礼服束缚了她一晚上

奈何腰和肩膀都疼的要命

只能让独孤月帮她

她简单的诊断了一下

小腿伤的不重

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但她是淤青体质

所以留下了一小块青紫

估计两三天就能消的差不多

腰上的痛感时强时弱

歇上几天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右肩疼得厉害

胳膊只要一动就牵连着它

独孤月帮她换完衣服就火急火燎的跑下去买药

没一会儿就拎了一堆膏药回来

马蓝星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要开药店

她皱着眉看着他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一张一张仔细阅读说明书

脸上没好到哪去

嘴角红了一片

还挂着干涸的血

“你把碘酒拿过来,我给你消毒”

“不用了,我一会儿自己来就行,先给你找合适的膏药贴上”

“不行,先给你消毒”

两人说着互相关心的话

语气却冷冰冰的

独孤月继续翻翻找找

终于找到了一盒他最满意的

可马蓝星没理他

颇有种“你不让我消毒我就不贴”的架势

他好声好气的劝着:

“你胳膊不方便,先把膏药贴上”

奈何她根本不搭茬

“好吧”

独孤月叹了口气

还是顺了她的意思

“嘶——”

马蓝星本想用右手

结果牵动了右肩

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别动了,是不是又疼了?”

“没事,我用左手”

她固执的用左手拿着镊子夹棉球

动作有些生疏

下手也不知轻重

独孤月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又乖乖把脸凑上来

马蓝星艰难的给他消完毒上完药

才肯让他给自己贴膏药

“说吧,为什么打架?”

盘问可能会迟到

但绝不会缺席

她知道他一向沉着冷静

今天晚上失控肯定事出有因

独孤月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说他听到了她的前追求者要给她下药?

还是说那个猥琐的黄发男人骂她Сучк?

马蓝星一向认为没有证据的话都不能算作事实

更不能令人信服

现在即便他说了

他想她也会觉得他空口无凭

而且伤害她的话

还是不告诉她为好

于是独孤月选择沉默

“独孤月”

“独孤月你说话!”

“你说啊,为什么打架?”

马蓝星见他不说话又急又气

“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你可能被开除?你会受到联合国总部的处罚的!到底为什么?”

“不为什么”

“Larry怎么你了?他招你惹你了?”

独孤月一听这个名字就来气

骂他也就算了

居然胆敢骂马蓝星

“他招我了,也惹我了”

“他怎么就招惹你了?”

两人车轱辘话绕了一遍又一遍

独孤月见她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的样子

最终还是把他听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讲给她了

只不过把有些不必要的部分省略掉了

“你有证据吗?”

“我亲耳听到的”

“你看见他往酒里下药了吗?”

“我!没有……但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端酒的服务生一起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要是没下药不可能逼你喝那杯酒的”

“所以你就打他?如果他和服务生只是碰巧遇到呢?而且……我觉得Larry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马蓝星的神情又冷了几分

纠结着措辞

“独孤月,你说的……并不很能让人信服”

独孤月并没正面回答

而是反问她:

“Larry是你的前追求者吧?”

“是,但这跟他是谁没关系!”

马蓝星语速变得很快

她怕他误会

“你就那么笃定他是个好人?”

“我……”

她犹豫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Larry追她的时候极有分寸

并没让她感到厌烦

所以现在两人也是很好的朋友

笃定算不上

但她不敢相信他会给自己下药

“你不相信我?”

“你宁可相信他也不相信我是吗?”

独孤月心痛的看着她

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我没有,可是……”

“我想我们还是先冷静冷静吧”

马蓝星听到这句话时愣住了

两人不是没吵过架

可每次不管是谁的错

他都会屁颠屁颠的跑来哄她

现在他却说要冷静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

“马蓝星,我知道你听见了”

他神情落寞

肉眼可见的颓然下去

只留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07.

第二天会议如期举行

马蓝星顶着熊猫一样的黑眼圈参会

气色差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倒

独孤月昨晚走了之后一直没回酒店

没了他的陪伴马蓝星失眠的毛病卷土重来

她几乎一夜没睡

一晚上都清晰的感知着身体上的疼痛

心也痛的无法呼吸

她暗骂自己矫情

现在居然离不开他了

会议开始后独孤月并没出现

马蓝星坐立难安

第一次想快点结束会议

好在今天只是第一场

开的时间并不长

休会后她和孙主任一起回酒店

因为肩膀疼没法帮他推轮椅

只能陪在他身边走着

一路上两人走得很慢

她的心神不宁孙光阳看在眼里

进了电梯他缓缓说到:

“小马,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孙主任……”

马蓝星正犹豫着如何开口

孙主任就自顾自的说着:

“独孤月的事我压下来了,没开除,但他和Larry三年内不能参加国际会议,今天这算是第一年”

会场内没有摄像头

他们因为什么打架无从考证

有人说听见Larry先骂的人

有人说看见独孤月先动的手

但总的来说还算好解决

毕竟除了参加party的内部人员

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

加之孙光阳力保独孤月

三年禁止参会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们吵架了?”

“嗯”

马蓝星听他这样问

心里一阵委屈

独孤月已经整整12个小时没联系她了

他说的话她不是不信

只是冲击力太大

她需要时间消化

而且她总觉得他还有什么细节没告诉自己

于是独孤月把她的犹豫解读成不信任

马蓝星把他的再三斟酌解读成隐瞒

两人亲密无间的关系被撕开一条裂缝

“唉”

孙光阳叹了口气

他对这俩人愁的很

“有时间好好聊聊,有些事别人没法插手,只能你们自己解决”

“嗯”

马蓝星答应了

可她拉不下脸

不肯主动去找他

会议连开了四天

独孤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直没出现过

两人的冷战也持续了四天

到了第五天会议终于结束

晚上有一场庆祝顺利完会的仪式

马蓝星没心情也没精力参加

她每天晚上喝半瓶睡得死也睡不了一会儿

只要一堪堪睡去

“我们还是先冷静冷静吧”就萦绕在脑海中

连续喝了几天不仅没有用

反倒越喝越免疫了

更糟糕的是她开始想起以前的事

比如独孤月被她落在月球上

比如他去炸π+

比如他那句魔咒般的“马蓝星,带我回家”

孙主任第一次来日内瓦参会

往常都是在纽约

有时也会在维也纳或曼谷

他想着玩上几天再回国

于是给马蓝星也特批了两天假

可她哪还有玩的心思

在酒店里干巴巴的闷了两天

正好一个星期后两人才坐上回国的飞机

“孙主任,独孤月……”

“他给我发信息了,先咱们一步回国了”

“哦,好的”

马蓝星惊讶了一下

随后又陷入无尽的委屈中

冷战的第三天

她一回酒店就发现独孤月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以为他只是另开了房间

没想到是撇下自己不管了

但她不知道

独孤月是会议结束之后才走的

飞机准时落地

是朱皮特和葫芦丝来接机

美名其曰找两个男人能拎行李箱

其实是魏辣丝坚守基地实在走不开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让他俩来

马蓝星把家门钥匙给了朱皮特

让他把自己的行李箱送回家

她直接去了基地

魏辣丝在会议室跟一群人欢迎他们凯旋而归之后

悄悄溜进马蓝星的办公室

葫芦丝人还没回来

就在微信跟她通风报信

说指挥长看起来脸色不好

情绪也不太对

她本来还不信

觉得葫芦丝在夸大其词

什么天大的事能影响到铁打的指挥长?

还是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程度

可一看到马蓝星强颜欢笑的样子

她顿时在心里为葫芦丝竖了个大拇指

结合独孤月比他们提前两天回国

又跟她请了两天的假来看

想必两人是吵架了

——孙主任和马蓝星都不在的时候她代理主任一职

请假事宜也是由她来管

“姐,你和月哥吵架了啊?”

魏辣丝与她关系不错

私下里也敢叫一声“姐”

她不知道独孤月打架还被禁会的事

只是单纯的以为两人吵架了

“没有”

马蓝星头也不抬的整理文件

想了一会儿轻飘飘的说了句“没有”

“姐,月哥可请了两天假”

“他请假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

“嗯,跟我没关系”

魏辣丝无语扶额

她和葫芦丝撮合俩人在一起就已经够不容易的了

现在还得管售后服务

“姐你听我的,有啥事儿说开了就行,说不开你就打月哥一顿,事情总得解决啊,你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马蓝星手上动作没停

可她说的话倒是都听进了心里

独孤月请假两天

明显是没预料到他们会在日内瓦多呆两天

想躲着她

其实本没有什么大事

吵架也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矛盾

可情绪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没有大吵大闹

没有歇斯底里

两人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冷战了一个星期

“嗯,我知道了”

魏辣丝见劝说有效就识趣的离开了

马蓝星下班发现独孤月并不在家

她看着上次发消息还是七天前的对话框

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退出了

把手机撇在一边试图忘掉

08.

第二天独孤月准时打卡上班

一上午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工位上

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脑

午饭他也没去食堂吃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

有一份文件必须直接交给马蓝星

这又是他分内的工作

不好交给别人

独孤月才硬着头皮敲响她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进”

“指挥长,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来取”

马蓝星看都没看一眼就合上了文件夹

锐利的目光审视了他好一会儿

才叹了口气开始看文件

她阅读速度极快

不过两三分钟就看完并签字了

却并没有给他的意思

“独孤月”

马蓝星的声音异常严肃

是每次开会时批评别人的前兆

可下一秒却骤然软了下来

仔细听还带着一丝委屈

“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吗?”

“我没有”

独孤月急忙反驳

但声音很小

他拿了文件逃似的离开了

马蓝星加完班已经九点多了

回家时发现家里的灯亮着

她知道独孤月回来了

但她一进门并没发现他的身影

餐桌上有摆好的饭菜

桌面上还贴了一张便利贴

【凉了的话热一下再吃】

开头没有称呼

结尾也没画爱心

她总说他太幼稚

写张便利贴还得又画爱心又画小人

可现在一张干干净净的便利贴摆在她面前

是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会写的那种

她反倒开始不习惯了

马蓝星赌气似的把它撕碎扔到垃圾桶里

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菜

确实已经凉了大半

不是让我热吗?我就不!

她一口接一口的吃菜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现在比画小人的独孤月还幼稚

马蓝星吃完打算洗碗

发现水龙头上又贴着一张便利贴

【吃完把碗放水槽里,不用洗】

她这次倒是没叛逆

乖乖把碗放在水槽里

回到卧室发现独孤月的枕头不见了

打开柜子一看一条毛毯也没了

客卧的门紧闭着

马蓝星一气之下摔上了卧室的门

发出巨大的声响

得益于良好的家庭教育

她关门向来很轻

更别提摔门了

这是第一次

独孤月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放下手中从她回来开始就没往后翻过一页的书

到厨房开始刷碗

水流声好一会儿才停

马蓝星想出去倒水

今天的晚饭做的比平常咸一些

她又凉着吃完

现在不仅齁的嗓子难受

胃里也翻江倒海

急需一杯温水缓解一下

可她不知道独孤月在不在客厅

要是迎面撞见就太尴尬了

她等了半天才悄悄推开门

还好他不在

第二天

马蓝星在闹铃响的一瞬间清醒过来

时针刚好走向七点

自从她和独孤月同居之后

他每天会做好早餐等她起床

做好晚餐等她下班

家务活他也一手包揽

说什么都不让她伸一手

即便两人在冷战

马蓝星也没有早起的心思

她没考虑过可能要自己做早餐

会不会来不及等一系列问题

似乎她在潜意识里认定

独孤月不会不给自己留饭的

客卧的门四敞大开

毛毯叠得整整齐齐的摞在枕头上

餐桌上他确实给她留了早餐

【蓝星,吃完早饭再去上班吧】

“蓝星”两个字写得很拥挤

想必是后加上去的

她撕下来看完又贴回原位

慈悲的没扔进垃圾桶

可能是好不容易回了家的缘故

马蓝星昨晚睡得还算安稳

虽然半夜醒了两次

但好歹没再出现浓重的黑眼圈

她又回到了那个雷厉风行的指挥长形象

魏辣丝见她气色好了不少

打心底里开心

09.

班该上还得上

饭该吃还得吃

但冷战还在继续

马蓝星也没弄明白怎么就别扭到现在

她不想找独孤月

于是他也一天没来找自己

在工位上把电脑快盯出一个洞来

六点一到就准时下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管

马蓝星照例加班到八点

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准时下班简直是种奢望

只不过之前还有人陪她

无论多晚都坐在办公室门口乖乖等着

可惜现在小狗变得不听话了

抛下它的主人自己先跑了

她本想直接下负一楼开车回家

手指按下电梯按键的前一秒

忽然想起来早上出发的时候发现车没油了就没开

无奈只好按了“1”

马蓝星往基地外走着

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打着大灯的车

她以为是哪个丢三落四的家伙回来拿东西

可仔细一看发现车旁边站着的是独孤月

他见她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

极其自然的接过她肩上的包

又牵起她冰凉的手

马蓝星一时间忘了挣开

她终于反应过来

用力想甩开他的手

独孤月没让她得逞

牵着她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

“对不起”

一句没头没尾的道歉

可两人都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

马蓝星听他道歉

积攒了这么多天的委屈和疲惫一下子爆发

眼泪夺眶而出

她倒算不上是泪干涸体质

但也绝不是个爱哭的人

指挥长的位置总是要求她坚强点、再坚强点

现在她却不顾形象

在基地门口泣不成声

独孤月心疼得要死

也不管影响不影响的

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他这几天反思了很多

是不是应该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告诉她?

即使她不相信自己又能怎样呢?

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该抛下她不管

马蓝星坐在副驾驶上一张接一张的抽纸

眼泪一路上没断过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

累吗?

比现在更大的工作强度也不是没经历过

生气吗?

好像也没那么生气

委屈吗?

好吧那确实挺委屈的

但也没到这种地步

独孤月每等一个红绿灯就说一声“对不起”

每次都把刚刚缓过劲儿的马蓝星惹哭

她边哭边烦的要命

“你闭嘴”

独孤月乖乖听话

可算是消停了一会儿

10.

回到家独孤月鞍前马后的伺候着马蓝星

一字不落的把他在party上的所听所见讲给她听

讲完又深刻反思自己的错误

比如不应该不考虑后果做事

不应该吵架了就和她分房睡

更不应该和她冷战

他把葫芦丝对他说的唯一一句有用的话铭记于心:

“指挥长是你女朋友,吵架了你不哄等着别人哄吗?”

于是他把自己那点不被相信的小委屈忘的一干二净

马蓝星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

心疼的主动献上一个拥抱

“对不起”

“我们指挥长的嘴可以用来主持会议、下达命令,但永远不用跟我道歉,知道了吗?”

她没说话

窝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

独孤月又有什么错呢?

他只是想保护他的星星而已

“蓝星~那我可不可以回卧室睡?客卧条件真的太艰苦了呜呜呜……”

他戏精上身

抓着她的胳膊开始嚎

“又不是我让你搬出去的”

马蓝星翻了个白眼

言外之意是你自己作的

可别往我身上推

独孤月听了这话屁颠屁颠的抱着枕头回了主卧

把巨大的双人被往自己这边拉了三分之一

可怜的毯子直接被抛弃在客卧

他往阳台的藤椅上各放了一个垫子

坐在上面悠哉悠哉的赏月

哄好老婆的感觉太美妙了

“蓝星,要不要喝点酒?今晚月亮好圆好亮”

“……你想喝就直说”

马蓝星靓女语塞

心里暗骂他四肢都快躺退化了

但还是去酒柜里选了瓶酒

他趁她回来之前又开口说到:

“蓝星,冰箱里有青提”

独孤月知道她拒绝不了青提的诱惑

肯定会去开冰箱

于是他悄咪咪的从藤椅上起身

踮起脚尖贴在卧室墙边

马蓝星如他所愿去拿青提

打开冰箱门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哪有什么青提红提的

满满一冰箱都是盛放的香槟玫瑰

冷藏过的花瓣显得更加坚挺

柔和的奶白色比白玫瑰多了几分优雅沉着

“喜欢吗?”

独孤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轻轻环住她的腰

用脸蹭她的头发

“你什么时候弄的?”

“今天下班”

怪不得走那么早

她在心里暗自吐槽

随后装成语气不悦的反问他:

“送花有什么用?还不是吵架冷战一个不落”

独孤月把头埋在她颈窝处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小巧的耳垂上

马蓝星心中忽然对之前的问题有了答案

被爱着的人确实可以娇气一些

因为有人会在吵架后不管谁对谁错都来哄她

有人会在平淡如水的日子里给她塞满一冰箱的花

“吵架而已,又不是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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